秦越问:“为什么?”
沈见清短促地笑了一声,说:“你每次想吻我了就要先对我低头啊。秦师傅,放弃吧,你这辈子注定要被我牵着鼻子走。”
沈见清上扬从容的语调也是秦越记忆里的另一个就久别重逢,她在沈见清身边静了一会儿,直起身体,只把细巧挺秀的鼻子凑到她面前,说:“沈老师,麻烦牵一下,让我记记感觉。”
沈见清一愣,乐不可支地说:“傻不傻啊,那就是个形容。”
“嗯,”秦越说,“可我还是想让你牵一下。”
沈见清映着灯光和笑意的双眼同秦越执著寂静眸子对视着,片刻,她抬起手,轻轻捏住秦越的鼻尖晃了晃,问:“记住了?”
秦越说:“下辈子都忘不了。”
“啧,这就把我下辈子要了?”沈见清睨人。
秦越“嗯”一声,说:“不给我,你还想找谁?”
沈见清开怀大笑,声音回荡在逼仄的厨房里,碰碰撞撞之后重回她耳中,她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真的太久没这么笑过了,差点忘记是什么感觉。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关向晨的坦白和秦越的大度,她想好好感谢。
“阿越,”沈见清克制着鼓荡的情绪说,“我们找个时间请关小姐吃饭吧。”
秦越没问为什么,昨晚关向晨已经在微信上告诉她找过沈见清的事了,她也猜到沈见清会因此有一些释然,这个结果是她乐见其成的,她没理由不答应。
“你想什么时候请?”秦越问。
沈见清蹙眉,她现在这情况岀不了门,可过不了几天她们会再去绥州,等回来就临近新年了,中间隔得太长。
秦越后知后觉记起这件事,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们请她来家里吃。”
沈见清迟疑:“地方够吗?”
这种单间,一个人住刚好,两个人亲密,三个人恐怕要无处下脚了。
秦越说:“阳台有地方,我们在阳台吃。”
“向晨喜欢吃火锅。以前每到冬天,我们就会把床上书桌摆到阳台,一人拿一块泡沫垫坐在地上,边看星星边吃火锅。”
“阳台后面没有别的建筑,星空能看到很远。”
“阳台的门一关,还不会有味道散进房间。”
秦越说:“很惬意。”
那种日子是沈见清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她的生活向来优渥,可秦越都用惬意来形容了,她就想去看一看她在匆忙的生活里小憩是什么模样。
“我马上上盒马买东西。”沈见清说:“关小姐喜欢吃什么?”
秦越说:“不着急,饭吃了再说。”
沈见清等不了,她现在浑身都是身为主人的责任感,还有一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见秦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