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字。
上午沈见清还觉得从口秦越中听到这个字会有种莫名的优越感,现在全变了味道。她的喉咙被秦越掌心异常的热度烫到酸疼梗塞。
秦越握紧沈见清说:“除了治我,能不能也给我碰?”
沈见清微怔,想起昨天秦越碰她脚被她凶的事。
“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点?”
“晚吗?”
沈见清俯身下来,望住秦越,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昨天是谁只用膝盖就让我gc的?”
秦越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说:“哦,是我。”
“这不算碰?”
“算吧。”
动作和语气一点也不够恍然大悟。
很难得能从秦师傅身上看到这种敷衍的反应。
沈见清忍不住笑得肩膀颤动。
“那你现在才来问?”
“我收回。”
“马后炮,墙头草。”
沈见清笑完抬眼,发现秦越瞳孔里已经没了平时的清明和淡定,高烧之下像大雾弥漫,她从里面看不出来,外人也看不进去。
沈见清后知后觉意识到,秦越刚才在逗她。
她们之间最擅长言语的调戏,她进去那个语境了,紧绷的神经就能得到放松。
……她都没表现出来紧张。
不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紧张,意识已经很薄弱的秦越就知道了。
有一个瞬间,沈见清眼眶发热,鼻头酸涩。垂眼看到秦越手背上的针头,她把一切情绪压下去,摸摸她发烫的耳背说:“好好睡一觉,我在这里陪你。”
秦越闭着眼睛,良久:“嗯。”
————
秦越的肺炎还在发展。
第二天上午,急诊联系了呼吸内科,把秦越转过去住院。
沈见清请了护工照顾秦越,抽空回去给她拿换洗衣服。
雪天路况差,沈见清来回花了两个多小时,再到医院,护工告诉她,秦越的体温又一次超过了39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