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明白,女儿绝不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李令月也知道她们的母女关系一旦公之于众,以太子对她的嫉妒,即便没有太子身边人的撺掇,他们之间也会发展成你死我活的凶残局面。
“除了你我、你父皇和皇后卫子夫,目前只有卫青和霍去病知道这些事。”
陈阿娇又补充说道。
“舅舅和霍哥哥知道我们的关系?”
李令月有点意外。
“当日,陛下来长门宫带走你,卫青是随行,”陈阿娇道,“他是个性格宽厚温柔的好人,见自己无法阻止陛下,便向我发誓,一定竭尽所能保护小公主,让小公主安全健康成长。”
“舅舅果然是谦谦君子。”
李令月赞叹。
“至于霍去病……”
提到霍去病的名字,陈阿娇唇角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别看他平日里冷冰冰不爱说话,其实心思如丝,早在十多年前就觉察不对,却从不声张,直到上次在甘泉宫中才寻我问明真相。”
“他是什么态度?”
“你说呢?”
陈阿娇宠溺地看着女儿:“他的心一直都是向着你的。”
“那他……他……”
“他应该是介意他和你的年龄差距,觉得你还小不懂感情,怕赐婚会耽误你,其实世间的感情哪有那么多在恰好的年纪遇上合适的人,你外祖母的年纪都可以做董偃的祖母了,不也一样真爱着彼此?”
回想董偃生前为母亲做过的那些事,陈阿娇的脸上难□□露羡慕:“世人都说董偃贪恋母亲的钱财和权势,其实他们之间是存在真感情的,否则母亲也不会请陛下破例让董偃葬在霸陵一侧,将来与自己合葬。”
“所以母亲——”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说到这里,陈阿娇问道:“卓文君近来可还好?”
“她自从被我聘为女子学堂的师长搬到长安居住后,整日忙碌编纂课程书籍,无暇其他。”
“那就最好不过。”
对为自己写《长门赋》的司马相如和写《白头吟》挽回丈夫的卓文君,陈阿娇也是感情复杂。
……
……
傍晚时分,确定窦太主病情稳定,李令月回到皇宫,见卫子夫:“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