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利回到住处,一进门就大呼小叫:“贱人!出来!”
“……你在冠军侯那边受气找我撒火做什么?”
宛若不爽地走到李广利面前,正要问他在长杨宫的收获,却被李广利一个耳光打在脸上,额头撞到门框,痛得眼前发黑脑子一阵哐当乱响。
“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耍手段害我!我要你写歌颂公主殿下和冠军侯的诗赋,你给我写了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够机灵会趴在地上做狗讨好冠军侯,今天就竖着出门横着回来了!”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宛若心中暗道,但因为系统的约束,她不得不捂着流血的额头挤出笑容敷衍李广利:“你误会我了!我是为了帮你才故意把歌颂诗赋写成讽谏诗赋。”
“什么讽谏诗赋!听都没听过!”
李广利抡起巴掌又要打。
宛若急忙解释道:“讽谏的意思是用讽刺内容请求君主纳谏,是春秋战国的时候诸国士大夫最常使用的进谏手段。以公主殿下和冠军侯的身份,每天不知收到多少歌功颂德的诗赋,写成讽谏诗赋反而能在众多歌功颂德的诗赋中显得与众不同,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把歌颂的诗赋写成讽谏的诗赋?”
李广利眯着眼睛看宛若。
宛若赔笑脸:“我自随你来到长安,要么和你一起外出,要么被你用锁链拴在院里,我除非不想活,不然怎么敢害你。”
“说的也是。”
李广利享受地看着围在宛若腰上的大铁链。
这根铁链条花了整整十金,一边固定在院落的五尺高的石墩子里,一边的锁牢牢扣住宛若的身体,全长安只有他手中的钥匙能打开。
“……下次再玩花样算计我,小心你的脑袋!”
骂骂咧咧地威胁完毕,李广利打开宛若身上的锁链,紧接着一脚踹在她身上:“赶紧去给我做好吃的!我快饿死了!”
“喏。”
宛若忍着火山的怒气,为李广利准备食物,一边煮粟米一边发狠:“这个祸害怎么还没死!”
[我知道你恨他入骨,但他毕竟是在汉武历史上占据重要地位的贰师将军李广利,他完成历史赋予他的任务以前,你不能伤害他更不能杀害他。]
“如果我偏要杀他呢?”
[你会死,而他不会。在宿主和历史进程之间,我优先保护历史进程。]
系统的回答无情至极。
宛若气得发抖,但她身为宿主无法违逆系统命令,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