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陈昭平还可以挽救,她不介意给他机会,让他重振陈家;若他已经坏入骨髓无药可救,她也只能对不起隆虑长公主,想办法破坏陈昭平和夷安公主的婚事了。
于是,陈昭平派仆人向军士索蹴鞠球,军士却将他们全部扣下,只放一人回去通知陈昭平立刻滚出来向公主殿下跪地赔礼!
“公主殿下又怎样?!我母亲可是陛下的亲姐妹!”
接到通知的陈昭平趾高气昂地走出宅邸,正欲口出狂言却被引路军士摁住,脑袋贴着泥土。
“你……你……”
陈昭平愤怒,挣扎着抬起头:“知道我是谁吗!我母亲是大汉隆虑公主!我父亲是隆虑侯!我将来的妻子是夷安公主!你们——”
“掌嘴。”
马车内,传出冷清高傲的声音。
军士闻言,直接嘭嘭两拳打在陈昭平脸上,把这个纨绔子痛得龇牙咧嘴,叫苦不迭:“你……你们等着……我……等我回去……我一定……”
“一定如何?”
“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陈昭平捂着肿到合不拢的嘴巴疯狂叫嚣。
“是吗?”
李令月觉得好笑,随即命人把他绑起来吊到高杆上,天黑以前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把陈昭平放下。
“——你!你等着瞧!我……”
威胁的话没说完,陈昭平就被军士们塞住嘴巴五花大绑起来。
此时,府邸管事闻询赶来,欲为陈昭平说情,看清马车标记后立刻变了颜色,对即使堵了嘴巴绑了身体依旧张牙舞爪的陈昭平道:“昭平小主人,你得罪的是四公主殿下,还不赶紧认错道歉!”
“……”
陈昭平闻言,惊得睚眦欲裂。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陈昭平最终还是被军士们挂上高杆。
八月中旬的烈日照得娇生惯养的纨绔子眼睛发花、汗流浃背,没多久就晕死过去。
管事心疼陈昭平,跪在马车外哀求道:“公主殿下,昭平小主人他已经晕过去,还请您看在隆虑长公主的……”
“我正是顾及隆虑长公主情面,才对他小惩大诫。”李令月道,“陈家已经没了权势依旧这般不知死活张扬跋扈,若不加以管束,将来必定给家族引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