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
李令月熟悉的历史中,史书对戾太子刘据的冠礼记录已经很简略,冠礼待遇也远不如前后几代皇帝,没想到即将发生的太子冠礼还不如史书记述!
此外,由于夷安公主和陈昭平的婚期定在后年春季,因此,不仅两年前就已经被陆续送去封地的刘闳等三位皇子都会在明年春正月前回长安出席太子的冠礼,冠礼结束后刘闳还将长留长安,亲自监工姐姐夷安公主的新婚宅院的修建,直到夷安公主成婚。
“父皇当真对王夫人的一双儿女充满怜爱。”
李令月暗自感慨,同时敏锐觉察到刘闳从刘彻身上得到的每一分关爱都可能对刘据造成重大冲击。
毕竟,比起李夫人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婴儿,身为皇次子又深得父皇宠爱的刘闳更可能威胁刘据的太子地位。
虽然刘闳现在是齐王,可刘彻自己也是先做胶东王然后成为太子,何况齐地的富庶并不亚于胶东国。
一旦皇帝动了换太子的心思,任何限制都不会成为限制。
想到这里,李令月决定保持沉默,不做多余的事情惹刘彻多心。
……
……
清晨时分,长安城还未醒来,悠长的钟鸣已经响起,外臣们鱼贯进入大殿,向皇帝禀告发生在帝国境内的大事。
因为今天晚些时候要纳娶李婉君,刘据难免心情愉悦,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然而,一场意外打乱了原本的节奏。
派去匈奴王庭给乌稚单于送信的汉使归来,带回了一封血淋淋的回信。
汉皇帝陛下不要欺人太甚!
十一个大字,每个字都蘸满乌稚单于的愤怒。
“好!好!乌稚单于好脾气!”
刘彻冰冷地笑着,他知道乌稚单于不可能接受前往朔方城向汉帝国皇帝表示臣服的国书,但他没想到乌稚单于的回应竟如此激烈!
“他莫非真以为漠北决战后大汉虽然大胜却也元气大伤,无法再发动对匈奴的大规模袭击!”
“陛下息怒,乌稚单于此番挑衅显然是有所依仗,还请陛下冷静应对。”
朝臣们纷纷恳请刘彻不要贸然开战。
刘彻唇角抽笑,对刘据道:“太子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理?”
“儿臣觉得乌稚单于态度傲慢应当教训,但是大汉如今针对西域,若贸然再对匈奴开战,恐怕……”
“恐怕力有不逮?”
“儿臣不敢。”
“你至今没有正式接触军政,只知道用兵劳民伤财,不知道妥协害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