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调侃公孙贺。
公孙贺苦笑道:“我哪懂得做买卖,不过是仗着陛下给权柄,可以比其他商队得到更好的货物。”
“那也已经足够。”
随后,李令月与公孙贺等一起欣赏商队从西域更西的地方带回的金发碧眼的舞姬乐师们表演的与中原完全不同的热烈歌舞,叹道:“这些西域更西的地方的人虽然五官深刻,却太过深刻,仿佛厉鬼,皮肤洁白,但白得太像石灰,失去了温润细腻的质感,唯有如黄金颜色的头发有几分可取之处。”
“公主好眼力,西域那边,金色头发的奴隶的价格确实比其他奴隶昂贵数倍。”
公孙贺拍李令月的马屁。
“他们会说汉语吗?”李令月问。
公孙贺道:“暂时只会简单的行礼问候。”
“能听懂进退吗?”
“能。”
公孙贺擦了擦汗,以为公主对这批舞姬乐师不满意,谄媚解释道:“西域那边去年正式顺从陛下开始学习使用汉语,需要过很长时间才能人人精通。”
“我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觉得可惜。”
“公主高见。”
公孙贺继续擦汗。
此时,歌舞已经结束,舞姬乐师们暂且退下。
按捺不住的公孙敬声问道:“公主殿下,我们父子这次不会卷进去吧?”
“你们只要没做对不起父皇的事情,必然不会卷进去。”
李令月反问公孙敬声:“你有没有又背着你父亲做不该做的事?”
“我……我……”
公孙敬声被李令月的话吓得直哆嗦,赶紧指天发誓:“自上次被陛下严惩,我便彻底改过,与皇长子身边人再无往来,更不必说做不该做的事情!”
“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为什么神情慌张、浑身虚汗?”
“因为……”
面对公主逼问,公孙敬声把心一横,道:“因为我可能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哦?说来听听。”
李令月想知道公孙敬声从他的狐朋狗友那边探听到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公主殿下,我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