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下属会意,回答道:“罪当板笞一百。”
“他毕竟是李夫人的兄长,要给李夫人面子,不如折半成五十?”
“殿下宽宏。”
下属连声附和。
李广利为了保住性命,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心里越发恨死刘据。
……
……
开春时节,各郡、国通过考试获得资格的人才纷纷来到长安,或是投靠亲友家中或是住进所属郡在长安的驿所,加紧读书,等待中央的选拔。
也有人对即将到来的考试没有信心,读书之余来到太学附近,试图请求在太学任教的大儒,却不自觉地被太学附近的女子学堂吸引。
“这些女子居然……”
第一次见到女子学堂的女学生的某个河东郡年轻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他知道长安有女子学堂且女子学堂的女学生们个个才华横溢不输男子,但他没想到这些女子学堂的女学生们居然能和太学的太学生当街辩论都不落下风,而且看太学生们的姿态,似乎早已习惯辩论时输给女子学院,娴熟地称她们为“师妹”、“师姐”。
“女子学堂的女学生都是大汉的明珠,她们将来甚至可能像男子一样入朝为官,即便不能做官也是嫁给名门显贵,不是寻常男子能够高攀的。”河东郡年轻人的同行提醒道,“你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们是非常无礼的行为,虽然她们都戴着幂篱。”
“原来这就是幂篱。”
河东郡年轻人看着女子学堂的女学生们用于遮挡面容的帽饰,痴痴地说道。
同行见他已无药可救,索性放弃劝告,与其他人合力将他拽到一边。
女子学堂的女学生们也看到了这个痴人和他惹出的动静,笑道:“这人多半来自河东。”
闻言,河东郡男子大喜,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来自河东郡?”
“因为你的衣服,还有你说话的音调,”女学生道,“虽然是官话,但是带着河东语调。”
“原来如此。”
河东郡男子恍然大悟,回过神后又感慨道:“难怪兄台说女子学堂的女学生们是大汉的明珠,寻常男子都未必有这份见识,你们却能——”
“你很惊讶?你也和寻常人一样认为女子不如男子?女子天生比男子愚蠢?”
“我……我……”
被女学生指出心中所想的河东郡男子闻言,涨得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