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无奈,打开门锁,叮嘱道:“殿下,小心。”
“无妨。”
刘据推开门,走进光线昏暗的房间,走到被认定发疯的刘胥面前:“三皇弟——”
“隔着门还不够,非要看清楚我的惨状才开心!”
刘胥抬头,喝问刘据:“我真后悔当初没用巫蛊杀死你!”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巫蛊咒我有错?”
刘据惊呆。
刘胥:“皇位只有一个,想成为皇帝的人却有千千万万。我想做皇帝,有错吗?”
“想做皇帝没有错,但你应该用能力去争取,而不是……”
“巫蛊杀人难道不是一种能力?”
刘胥冷笑:“把有资格和我竞争皇位的人全部杀死,我不愁不能成为皇帝!”
“可是——”
刘据顿了一顿:“我早在数年前就已失去太子之位。”
“即便不是太子,你也还是皇长子,有两位大司马作为后盾,是所有皇子里面离皇位最近的那个人,何况……”
刘胥顿了一下:“我恨你!我从小到大一直恨你!”
“为什么?”
刘据不解。
刘胥道:“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你恨过四皇妹吗?”
“四皇姐?哈!哈哈哈!”
刘胥发出连串冷笑,形容狰狞宛如鬼魅:“我原本不恨她,因为她是女子,我坚信女子再优秀也无法和男子竞争。但是我没想到父皇竟然会……父皇笃信天命玄学,为了顺应天命甚至做出不可理喻之事!从她被立为皇太女开始,我开始恨她,恨她身为女子却能拿走本可能属于我的东西……”
“即便父皇不立皇太女,你也不可能成为太子。”
刘据直言相告。
“我知道,我是父皇所有儿子里最蠢笨无能的,除非你们全死掉,否则我绝不会成为太子!”刘胥理直气壮地说道,“所以我搞巫蛊,我诅咒和我竞争皇位的你们全都死掉,只留下我一个!这样我就能顺顺当当成为太子!”
“刘胥,你疯了!”
刘据震惊。
“哈哈哈!哈哈哈!”
刘胥再次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嚣张中透着绝望:“——大皇兄,我现在就是个疯子啊!”
“……我以为你是为老三抱不平才……我曾一度为你的遭遇伤心难过,如今看来让你做个疯子是父皇的仁慈。”
被刘胥的真面目吓到,刘据烙下狠话。
刘胥闻言,不屑地反问:“你当真曾经为三皇兄和我的遭遇伤心难过?别自欺欺人了!我们兄弟一死一疯,你比谁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