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故的拒绝让他不仅对即将到来的明日不知所措,更对明日以后的未来充满悲观设想。
“我拜访且鞮侯的事情此刻多半已经传到刘姣耳中,即便她不知道我为何拜访且鞮侯……以她对我的仇恨和防备也一定会借此机会在高庙祭祖结束以后对我痛下杀手,污蔑我勾结外人图谋不轨……”
想到这里,刘光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透。
“殿下——”
幕僚见状,试图上前软言安抚。
刘光闻声却是脸色大变,反手拔剑抵住幕僚的咽喉:“什么时候进来的!”
“微臣一直都在这里。”
“一直都在?那我刚才说的话……你岂不是全部都听见!”
刘光大怒:“说!你都听到些什么!”
“微臣……微臣……”
面对明晃晃的剑锋,幕僚慌得舌头发颤双腿发抖。
“果然,你全已经部都听到!”
刘光愤怒,要杀幕僚。
幕僚吓得扑通跪地,哀求道:“殿下不要杀我!我对殿下一向忠心耿耿!”
“忠心又如何!忠心难道就不会出卖我?!”
“殿下息怒,忠心如微臣不仅不会出卖殿下,还会在危急关头为殿下出谋划策。”
“哦?”
刘光闻言,暂时收敛愤怒:“你有什么谋划,说来听听。”
“微臣以为,殿下要成大事并非只有向匈奴单于借兵马一条路。”
“不向且鞮侯借兵马,我拿什么和刘姣斗!”
刘光冷笑:“拱卫长安的兵马虽说归卫将军统管,另有南军、北军相互制衡,即便是霍去病也无法随意调遣,但这些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曾经是卫青或者霍去病的下属、受过刘姣的恩惠,短期内根本不可能策反更不可能让他们听从我们的号令!唯独且鞮侯带来长安的三百精锐匈奴骑兵不受他们节制控制,可以为我们所用!”
“但是匈奴单于他——”
“我当然知道他是个极其贪婪无耻的家伙,我原本的计划也是利诱他,借他的三百匈奴精锐骑兵围攻宗庙,出奇制胜杀死刘姣重创霍去病,然后再以宗室身份振臂一呼,让拱卫长安的兵马杀死这群胆敢在长安作乱的匈奴人,之后飞奔甘泉宫确认陛下的生死!”
说到这里,刘光眼中闪过阴冷:“若是陛下还活着,自然皆大欢喜,若是陛下早有不测,我们便只能顺应天意让赵王请昌邑王登基。”
“……但是单于拒绝了殿下。”
幕僚小心翼翼提醒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