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师庐转身,不耐烦地看着安息宫廷大臣,手中匕首在宫廷大臣的脸上划出一条长长刀痕:“在我用匕首扒下你的脸皮前,说出你的来意!取悦我!”
“殿下……殿下……”
宫廷大臣吓得面色惨烈狰狞:“我……”
“我要开始扒你的脸皮了。”
詹师庐笑容可掬地说着,残忍得仿佛安息神话故事里的黑暗神在人间的化身。
“我……我……我奉陛下的命令,说服您离开安息,前往西域……安息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对抗你,但是你……但是大汉……我……我们坚信你是伟大的……可是大汉更强盛……你……你应该去西域……去大汉……那里有更多的黄金和美女……还有肥沃的土地,漂亮的丝绸……有……有……”
剧痛和恐惧让宫廷大臣语无伦次,想到什么说什么,直到——
“你失败了!”
话音落,王帐亲卫上前,将被詹师庐的匕首划得满脸是血的宫廷大臣拖出去。
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将会遭遇怎样的不幸,因为没有人关心他的命运。
反倒是詹师庐,看着滴血的匕首,回想宫廷大臣的话语,喃喃道:“大汉确实是个比安息更好的地方,但是大汉……大汉那边已经没有值得我回去的理由……反倒是这里……男人懦弱愚蠢,女人傲慢无能……”
正当他喃喃自语时,左大都尉上前,低声道:“大单于,关于嫁去乌孙的须卜兰公主之死……外面其实还有另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传闻说,杀须卜兰公主母子的人是且鞮侯派来的。”
“什么!”
听到且鞮侯这个名字,詹师庐顿时双眼冒血:“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但他这么做很可能是因为您。”
“因为我……对……因为我,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是他的噩梦,永远的噩梦……光是想起我的名字就能让他吓得半夜醒过来……”
想到这里,詹师庐转怒为喜,露出嗜血的笑容。
“既然此事与他有关,那我确实应该派人去乌孙问话!”
……
远在长安的翁归靡不知危机正悄无声息的接近。
随着须卜兰和泥靡的“意外”死亡,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彻底落地,翁归靡因此心情愉悦,在长安期间每日都欢歌宴饮,好不快活。
同属西域三十六国的其他小国使者见乌孙昆弥尚且如此赤诚侍奉大汉,无不殷勤附和。
第一次来长安的身毒四十七小国以及安南地区大小部落的使者们则被长安的繁华迷住,流连忘返,不知今夕何夕。
……
……